第 2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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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 章
午休兩小時，林語容紮紮實實趴在工位上睡了一覺。
方案剩下的內容不多，她睡醒以後花了兩個多小時就完全收了尾，最後檢查了一遍發到了Vivian的飛書上，在等待反饋的期間又去忙另外一些雜七雜八的小項目。
等了快半小時，項目內部群裏Vivian發了信息，【四點半帶電腦來會議室過方案@所有人】
“得去接受審判了，祝我們好運吧～”
“問題不大，反正Vivian一向看好你。”
已經快四點半了，蘇薇也在跟這個項目，拔掉電源線抱著筆記本跟林語容一起進了會議室。
Vivian要晚一步過來，後面還多跟了一個高高的男生，目測是185往上走，手長腳長的，穿搭都是基礎款，看著清清爽爽，屬於比較讓人賞心悅目的類型，林語容忍不住多看了兩眼。
倒也不陌生，這是上周剛來的實習生關彥，都在同一個組，但目前沒有項目交集，林語容和他頂多是見了面能互相點個頭問好的關系。
這會兒感受到林語容的視線，他也就抿著嘴，略微有點靦腆地向她點了下頭。
“先說一件事，珊珊今天跟我說要休產假，所以接下來由林語容來帶關彥，就從現在這個項目開始，你會後記得給他發項目brief，明天和客戶面談也帶上他一起。”
Vivian一進來就直話直說，看向林語容，“現在抓緊時間，你先上來講方案。”
冷不丁肩上又砸下來一個重任，林語容給噎得差點說不上話，緩了緩才接受了這個悲慘的事實，拿筆記本連上了大屏幕，老老實實講解方案。
好在Vivian今天沒有太嚴苛，一場會議下來，就提了幾點小建議，補充了一些林語容未曾考慮到的小細節，又叫蘇薇和關彥提了幾點建議討論了下，這方案基本就通過了。
林語容剛才講了太多話，回來就口幹舌燥的，灌了一杯水下去。
剛脫離會議，她腦袋還在高速運轉，回憶著Vivian講過的每一個問題，默默給自己列了個優先級，看到飛書裏彈出一條蘇薇的消息。
蘇薇：【你說姍姐怎麽就這時候懷孕了呢？實習生多難帶啊，你手頭四五個項目追著你，哪有空帶實習生啊，前期不給你幫倒忙都不錯了，要等他能獨立做項目得到什麽時候？】
怕隔墻有耳讓人穿小鞋，工作時間內說小話全靠打字。
林語容：【那也沒辦法，姍姐備孕那麽久都沒懷上，要不是前天加班的時候突然見紅了，她可能到現在都想不到她居然懷孕了。】
林語容：【聽她說這胎不穩，不回家養著可能真要掉了。】
林語容：【她好歹在公司做了四年多了，不是那種一入職就請產假的。】
林語容：【也能理解吧。】
這年頭職場對女性還是不夠友好，有時候覺得女員工享受應有的福利無可厚非，有時候又覺得產假太長，工作又太多太忙，那些因為產婦被迫增加工作量的人未免也太冤種了。
林語容自己是沒想過要生孩子的，她多半享受不了這個福利，也不想平白增加工作量。可姍姍平時對誰都好，對於她休產假這事，誰也不能真的埋怨她不該這樣。
充其量就是像蘇薇這樣，埋怨一下時機不對。
再要不，就是怪社會的產婦福利制度始終不夠完善。
蘇薇：【唉，也是這個道理。】
蘇薇：【好在小關弟弟長得帥，就憑這一點，就可以原諒一切了。】
蘇薇：【可惜你已經有男朋友了，無福享受咯～】
林語容：【至少可以飽眼福哈！】
清爽幹凈的帥氣弟弟怎麽都比邋裏邋遢的男同事看著舒服，林語容得到一點心理安慰，托著下巴看了看坐她斜對面的關彥。
這周剛來公司，本來就還懵著，說好帶他的前輩還突然休了產假，關彥這一天都恍恍惚惚的。
一方面是迷茫現在這個項目要從何入手，一方面是在想現在忽然換了林語容來帶他，這算不算是給林語容添麻煩了？
冷不丁發現林語容在看自己，他心裏一緊，“林……呃，有什麽事嗎？”
連怎麽稱呼她都不知道。
印象裏自己剛進公司實習的時候也這麽青澀，林語容莫名有點懷念，還起了點壞心思，故意逗他，“不知道怎麽叫我的話，可以叫我姐姐。”
關彥心更亂了，“啊？這個……”
他臉紅了一大片，怕是再逗下去就要出事了。
林語容可不想惹事，咳了聲，正色說：“行了我開玩笑呢，叫我名字就行，我把項目資料打包發你飛書上了，有問題隨時來問我，別不好意思，更別自己悶著想，想錯了更麻煩。”
關彥乖乖點頭，連著接收了好幾個文件挨個看。
蘇薇旁觀了全程，憋不到打字了，湊到林語容耳邊小聲說：“我收回剛才的話，你這丫頭真是艷福不淺，家裏有個高質量的，公司裏還有個又小又年輕又乖的，命真好。”
“那實習生你來帶？”
“啊這，還是算了吧，帶不了一點。”
蘇薇只想八卦，可一點都不想給自己找麻煩，瘋狂擺手，“不過聽說隔壁組也有個挺帥的弟弟，現在小孩兒質量真好啊，哪像我們同期進公司的那幾個。嘖，不提也罷。”
林語容打開會議記錄，笑：“想對小孩兒下手？”
“也沒，我不喜歡辦公室戀愛，萬一分手了，那不得尷尬死。”
“確實是這樣，我也不喜歡。”
鼠標滾輪快速向下滑動，她一目十行看完，說：“我看你會議記錄上漏了點東西，我現在給你補上，格式什麽的我就不動了，你待會兒檢查一遍，該調整的調整，搞完就直接存檔。”
“愛你！李然那邊又叫我開會，我先過去了，回來了再搞。”
電源線都還沒來得及插上呢，她又抱著電腦走了。林語容也專心致志盯著電腦打字，誰都沒註意到剛才話題的主人公臉更紅了。
不得不說，有時候聽力好了，也怪尷尬的。
-
這個實習生比想象中好帶，做事積極任勞任怨，有什麽問題說一遍就懂，跟項目第二天就跟客戶，也能表現得大方得體，不僅沒有給林語容添過麻煩，還真能給她分擔點工作量。
“現在小孩兒都還挺聰明的，記得我剛入職的時候，Vivian真沒少罵我。”
“那是因為你脾氣比她好。”
陸謙成今天難得下班早，正在廚房裏做飯，說：“我記得那時候你總是回來和我哭，說她又把你的想法駁回了，說你考慮不仔細，不夠變通，差點要鬧辭職。”
“那都是嘴上說說，哪能真辭了啊？而且Vivian說的也沒錯，我那時候做得是不怎麽樣。”
林語容單手撐在竈臺上，看著鍋裏的菜，還點評兩句，“這肉出水，你多炒一下，要不然湯太多了。我覺著我脾氣也沒多好，那實習生要是犯錯了，我說不定忍不住也得罵幾句。”
“評價這麽高？”
“對啊，而且那小孩兒很帥的。”
陸謙成捕捉到關鍵詞，側目看向林語容，揚眉：“還是個男的？”
林語容就雙臂環抱與他對視，眉眼笑得微微彎起來，“有意見？許你身邊有那麽多女同事女客戶，整天被鶯鶯燕燕環繞，就不許我帶個男實習生？不要太雙標好嗎？”
她是故意這麽說的，也意料之內地看到陸謙成噎了一下，“沒意見。”
當然不能有意見。
他有什麽資格說有意見？
不過在他炒好菜後，他轉身壓上了林語容，兩臂撐在竈臺邊上，高挺的鼻子蹭了蹭她鼻尖，溫熱的鼻息纏繞著她的呼吸，唇瓣在毫厘之間要吻不吻的，故意勾人。
林語容微微後仰，懂裝不懂：“這是要幹什麽？”
“想親你。”他輕笑。
這句話只是個通知，剛說出口，極具侵略性的吻就覆蓋住了林語容。
撐在竈臺上的雙臂攬住了她的腰身，大掌在她後背用力地揉搓，好像要把她揉進身體裏去。他吻得也用力，林語容感覺她的靈魂都要被吸走了，站都站不穩。
後來陸謙成把她抱到了竈臺上坐著，牙齒叼著她的唇肉，啞聲說：“你是我的。”
聽起來像是重新回答剛才那句話。
可林語容不聽，看著他的眼睛，緩聲說：“不對，你是我的。”
隨後她重新吻了上去，閉著眼勾勒著他的唇舌，學著網上寫的那些接吻方法，用舌尖在他口中寫下了一個“love”，心裏想的卻是——
真可笑，每個人都是獨立的，誰也不該是誰的。
這些感情上頭時說的情話，真的很可笑。
但譏諷的同時，她偏偏又總是喜歡這麽說，放任自己沈浸在不受控的感情之中。
京川的冬天很冷，菜放不了多久。
荒唐不過十幾分鐘，他們就自覺止住了向下一步的念頭，端著溫熱的飯菜去了客廳吃飯，飯後也是一起洗的碗，不存在家務由一個人包攬的這種情況。
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，但凡陸謙成能夠管住自己，能和異性保持距離，林語容在他身上都幾乎找不出其他的任何缺點。
這是真的。
不過兩個人的碗很好洗，她把碗筷放進了櫥櫃裏，看陸謙成在擦竈臺，就拖著擡不起來的腳又往客廳那挪，“這幾天太累了，我得上沙發躺會兒，你先去洗澡吧，你洗完了我再去。”
陸謙成“嗯”了聲，不過回房間拿睡衣的時候，他手機震動了一下。
“小容，萬澤正叫我出去吃燒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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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休兩小時，林語容紮紮實實趴在工位上睡了一覺。
方案剩下的內容不多，她睡醒以後花了兩個多小時就完全收了尾，最後檢查了一遍發到了Vivian的飛書上，在等待反饋的期間又去忙另外一些雜七雜八的小項目。
等了快半小時，項目內部群裏Vivian發了信息，【四點半帶電腦來會議室過方案@所有人】
“得去接受審判了，祝我們好運吧～”
“問題不大，反正Vivian一向看好你。”
已經快四點半了，蘇薇也在跟這個項目，拔掉電源線抱著筆記本跟林語容一起進了會議室。
Vivian要晚一步過來，後面還多跟了一個高高的男生，目測是185往上走，手長腳長的，穿搭都是基礎款，看著清清爽爽，屬於比較讓人賞心悅目的類型，林語容忍不住多看了兩眼。
倒也不陌生，這是上周剛來的實習生關彥，都在同一個組，但目前沒有項目交集，林語容和他頂多是見了面能互相點個頭問好的關系。
這會兒感受到林語容的視線，他也就抿著嘴，略微有點靦腆地向她點了下頭。
“先說一件事，珊珊今天跟我說要休產假，所以接下來由林語容來帶關彥，就從現在這個項目開始，你會後記得給他發項目brief，明天和客戶面談也帶上他一起。”
Vivian一進來就直話直說，看向林語容，“現在抓緊時間，你先上來講方案。”
冷不丁肩上又砸下來一個重任，林語容給噎得差點說不上話，緩了緩才接受了這個悲慘的事實，拿筆記本連上了大屏幕，老老實實講解方案。
好在Vivian今天沒有太嚴苛，一場會議下來，就提了幾點小建議，補充了一些林語容未曾考慮到的小細節，又叫蘇薇和關彥提了幾點建議討論了下，這方案基本就通過了。
林語容剛才講了太多話，回來就口幹舌燥的，灌了一杯水下去。
剛脫離會議，她腦袋還在高速運轉，回憶著Vivian講過的每一個問題，默默給自己列了個優先級，看到飛書裏彈出一條蘇薇的消息。
蘇薇：【你說姍姐怎麽就這時候懷孕了呢？實習生多難帶啊，你手頭四五個項目追著你，哪有空帶實習生啊，前期不給你幫倒忙都不錯了，要等他能獨立做項目得到什麽時候？】
怕隔墻有耳讓人穿小鞋，工作時間內說小話全靠打字。
林語容：【那也沒辦法，姍姐備孕那麽久都沒懷上，要不是前天加班的時候突然見紅了，她可能到現在都想不到她居然懷孕了。】
林語容：【聽她說這胎不穩，不回家養著可能真要掉了。】
林語容：【她好歹在公司做了四年多了，不是那種一入職就請產假的。】
林語容：【也能理解吧。】
這年頭職場對女性還是不夠友好，有時候覺得女員工享受應有的福利無可厚非，有時候又覺得產假太長，工作又太多太忙，那些因為產婦被迫增加工作量的人未免也太冤種了。
林語容自己是沒想過要生孩子的，她多半享受不了這個福利，也不想平白增加工作量。可姍姍平時對誰都好，對於她休產假這事，誰也不能真的埋怨她不該這樣。
充其量就是像蘇薇這樣，埋怨一下時機不對。
再要不，就是怪社會的產婦福利制度始終不夠完善。
蘇薇：【唉，也是這個道理。】
蘇薇：【好在小關弟弟長得帥，就憑這一點，就可以原諒一切了。】
蘇薇：【可惜你已經有男朋友了，無福享受咯～】
林語容：【至少可以飽眼福哈！】
清爽幹凈的帥氣弟弟怎麽都比邋裏邋遢的男同事看著舒服，林語容得到一點心理安慰，托著下巴看了看坐她斜對面的關彥。
這周剛來公司，本來就還懵著，說好帶他的前輩還突然休了產假，關彥這一天都恍恍惚惚的。
一方面是迷茫現在這個項目要從何入手，一方面是在想現在忽然換了林語容來帶他，這算不算是給林語容添麻煩了？
冷不丁發現林語容在看自己，他心裏一緊，“林……呃，有什麽事嗎？”
連怎麽稱呼她都不知道。
印象裏自己剛進公司實習的時候也這麽青澀，林語容莫名有點懷念，還起了點壞心思，故意逗他，“不知道怎麽叫我的話，可以叫我姐姐。”
關彥心更亂了，“啊？這個……”
他臉紅了一大片，怕是再逗下去就要出事了。
林語容可不想惹事，咳了聲，正色說：“行了我開玩笑呢，叫我名字就行，我把項目資料打包發你飛書上了，有問題隨時來問我，別不好意思，更別自己悶著想，想錯了更麻煩。”
關彥乖乖點頭，連著接收了好幾個文件挨個看。
蘇薇旁觀了全程，憋不到打字了，湊到林語容耳邊小聲說：“我收回剛才的話，你這丫頭真是艷福不淺，家裏有個高質量的，公司裏還有個又小又年輕又乖的，命真好。”
“那實習生你來帶？”
“啊這，還是算了吧，帶不了一點。”
蘇薇只想八卦，可一點都不想給自己找麻煩，瘋狂擺手，“不過聽說隔壁組也有個挺帥的弟弟，現在小孩兒質量真好啊，哪像我們同期進公司的那幾個。嘖，不提也罷。”
林語容打開會議記錄，笑：“想對小孩兒下手？”
“也沒，我不喜歡辦公室戀愛，萬一分手了，那不得尷尬死。”
“確實是這樣，我也不喜歡。”
鼠標滾輪快速向下滑動，她一目十行看完，說：“我看你會議記錄上漏了點東西，我現在給你補上，格式什麽的我就不動了，你待會兒檢查一遍，該調整的調整，搞完就直接存檔。”
“愛你！李然那邊又叫我開會，我先過去了，回來了再搞。”
電源線都還沒來得及插上呢，她又抱著電腦走了。林語容也專心致志盯著電腦打字，誰都沒註意到剛才話題的主人公臉更紅了。
不得不說，有時候聽力好了，也怪尷尬的。
-
這個實習生比想象中好帶，做事積極任勞任怨，有什麽問題說一遍就懂，跟項目第二天就跟客戶，也能表現得大方得體，不僅沒有給林語容添過麻煩，還真能給她分擔點工作量。
“現在小孩兒都還挺聰明的，記得我剛入職的時候，Vivian真沒少罵我。”
“那是因為你脾氣比她好。”
陸謙成今天難得下班早，正在廚房裏做飯，說：“我記得那時候你總是回來和我哭，說她又把你的想法駁回了，說你考慮不仔細，不夠變通，差點要鬧辭職。”
“那都是嘴上說說，哪能真辭了啊？而且Vivian說的也沒錯，我那時候做得是不怎麽樣。”
林語容單手撐在竈臺上，看著鍋裏的菜，還點評兩句，“這肉出水，你多炒一下，要不然湯太多了。我覺著我脾氣也沒多好，那實習生要是犯錯了，我說不定忍不住也得罵幾句。”
“評價這麽高？”
“對啊，而且那小孩兒很帥的。”
陸謙成捕捉到關鍵詞，側目看向林語容，揚眉：“還是個男的？”
林語容就雙臂環抱與他對視，眉眼笑得微微彎起來，“有意見？許你身邊有那麽多女同事女客戶，整天被鶯鶯燕燕環繞，就不許我帶個男實習生？不要太雙標好嗎？”
她是故意這麽說的，也意料之內地看到陸謙成噎了一下，“沒意見。”
當然不能有意見。
他有什麽資格說有意見？
不過在他炒好菜後，他轉身壓上了林語容，兩臂撐在竈臺邊上，高挺的鼻子蹭了蹭她鼻尖，溫熱的鼻息纏繞著她的呼吸，唇瓣在毫厘之間要吻不吻的，故意勾人。
林語容微微後仰，懂裝不懂：“這是要幹什麽？”
“想親你。”他輕笑。
這句話只是個通知，剛說出口，極具侵略性的吻就覆蓋住了林語容。
撐在竈臺上的雙臂攬住了她的腰身，大掌在她後背用力地揉搓，好像要把她揉進身體裏去。他吻得也用力，林語容感覺她的靈魂都要被吸走了，站都站不穩。
後來陸謙成把她抱到了竈臺上坐著，牙齒叼著她的唇肉，啞聲說：“你是我的。”
聽起來像是重新回答剛才那句話。
可林語容不聽，看著他的眼睛，緩聲說：“不對，你是我的。”
隨後她重新吻了上去，閉著眼勾勒著他的唇舌，學著網上寫的那些接吻方法，用舌尖在他口中寫下了一個“love”，心裏想的卻是——
真可笑，每個人都是獨立的，誰也不該是誰的。
這些感情上頭時說的情話，真的很可笑。
但譏諷的同時，她偏偏又總是喜歡這麽說，放任自己沈浸在不受控的感情之中。
京川的冬天很冷，菜放不了多久。
荒唐不過十幾分鐘，他們就自覺止住了向下一步的念頭，端著溫熱的飯菜去了客廳吃飯，飯後也是一起洗的碗，不存在家務由一個人包攬的這種情況。
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，但凡陸謙成能夠管住自己，能和異性保持距離，林語容在他身上都幾乎找不出其他的任何缺點。
這是真的。
不過兩個人的碗很好洗，她把碗筷放進了櫥櫃裏，看陸謙成在擦竈臺，就拖著擡不起來的腳又往客廳那挪，“這幾天太累了，我得上沙發躺會兒，你先去洗澡吧，你洗完了我再去。”
陸謙成“嗯”了聲，不過回房間拿睡衣的時候，他手機震動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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